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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瞧见了范蓁,却觉得无论如何冷凝都冷凝不过这一位。 范蓁匆匆地看了一眼,便扭转过头去。韦筠一推卢照,卢照原本不懂,现下看着这一个妙龄的女子如何还不懂,他回望韦筠,面上满是揶揄。却也信步过去,膝盖一曲便跪到了软垫上。 韦筠踏出偏殿时便听到了细微的谈话声。那丫鬟杵在廊柱的阴影里,并未干涉。 韦筠走到外头。原本想着杜琓杜亭父子该是扎堆谈话才是,却发现了杜亭独一个,坐在石阶上,正低着头逗庙里的一只胖猫。他的眼神极专注,面上也显出笑来,那胖猫被搔下巴搔出了呼噜呼噜声。韦筠一靠近,那猫却登时炸起毛来,凶悍地喵了一声便窜远了。 “老爷过来没声音。险些让我被那猫抓了。” “哪里没声音。你没仔细听罢了。那猫一副要抓我的样子,对你倒是没起歹心。”韦筠说。许是天气和煦,杜亭不显得像是平日拘谨,他照旧坐在台阶上未起身。好像是忘了。 “我以为你总该和你的干儿子在一处才是。” “琓儿……”好像是察觉这样仿佛是在叫一个小姑娘,杜亭一笑便又改口,“阿琓累了,在轿子中休息呢。” 累。足不出户如何才能累。卢照原先就有这能耐,还是他又用了那些阴私的药?想到里头范蓁的丈夫便是腹上死,韦筠皱起眉来。杜亭显得哀愁,许是身处寺庙的檀香味中,韦筠一时想要许诺,但他及时住了嘴。 话还是别说得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