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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开蒙,只记得他生就一双亮晶紫瞳,容姿端丽,谈吐非凡。不过据我所知,人类中紫瞳者有载是无,瞳色异者也只有孙仲谋,余者皆是黑眸。”归来后,景光向零说起此事。 “那你要好好修炼,才好去人间走啊。我可听说,蛇不招惹人类,他们倒还扒蛇皮吃蛇蛋,如此被咬了一口,就寻思捣蛇窝赶尽杀绝。景,将来不若我和你一起上岸吧,咱俩一起的话遇事有得商量。” 修炼确实要紧,怎奈何各有定数。 景光苦修数百载,为只为个入尘报恩,而今却常常为修行停滞过分苦恼,忘寝废食埋头寻找原因。 零看在眼里,一边因景光和书本对人甚是好奇,一边担忧他过犹不及、反损道心。眼看景光快入魔障,已将还恩一事列入终生大事,即是时候已至。可上岸后,景光与他定再难回西湖,做人或做蛇岂是能由自己说了算的。此事无解,他既因恩公对人心生向往,却又因恩公仍做不得人;而一入人间,体味众多,便不再是纯粹的妖了,可也未必算是人。零不免心生悲哀,想景光可真是个铜铁练就的脑袋,山移不能,海填不得。凭自己也撼动不了他想法的一分一毫。离开已是注定的事,自己也一早说好同往。西湖啊西湖,这人间一趟殊死难料,未知将来是否相见却不能归。千般愁绪缠绕心间,打结编索,似狂风骤雨般狂打心腔,为这凶险的未来,为这不定的归期,零仍要开口,作徒劳功。 “我们不能就在这里继续当蛇吗?这里不管多久还是山青水绿,玩乏了我们便睡,睡足了我们便修炼。非得去岸上做人吗?做人有什么好,寿长者不过百载。我们两条蛇在一起,就快活了五百年。总有一天能等到你的恩公,兴许他水性极佳呢。” 而景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