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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面上委屈神色,心里头竟产生退却的念头,险些应下。当即在心里头反复念叨:这实在是不该。更狠下心来,一口回绝那些不该有的妄念。 “对不起,零。你向来直觉异禀,近日频频为我焦灼烦心,可能……但我决心已定,我会多加看好自己,若有不测,我舍命也要护你周全。” 他把零拥入怀中,伸出舌尖梳理他的金发,蛇尾追着对方的尾尖。零听了这话,顾不上眼前渐起的朦胧,一把推开他,气得面颊通红,蓝色眼眸睁大,如火燎原,尾巴甩开痴痴追寻的纠缠者,声音颤抖,想起前些日子意味不明的梦,梦中白练染血、红河凶猛,想起那刺目锥心般疼痛的场景,更是音似起弦,禁不住地哽咽。 “谁要你保证这个了!你这条呆瓜蛇!” 那是什么?晶莹剔透的、圆润易碎的水珠,怎么会从零的眼眶汩汩流出,景光突遭此剧烈的冲击,又心痛到难以复加,心神恍恍惚惚。回神之际,双手已覆在零的脸颊上,轻轻平息那两道醒目泪痕。 话已至此,此日二蛇敞开心胸,却不大赞同彼此,好些日子不再亲密。湖里受过恩惠的小鱼大鱼一见他俩不再同出同入,传开奇怪的流言。难道白蛇要变成呆瓜脱离蛇籍了?所以青蛇才不和他玩,那能和我们玩吗? 之后零主动寻到竹林里,那时景光卧在芭蕉叶底下纳凉。 零开门见山道:“你知道最近它们在谈论什么吧。” 景光知零虽面上不快却从来心软,好笑道:“吾友,原谅我吧,我再不敢在你面前如此大话了,今年我们仍要一起过冬,好吗?”同时,成功悄悄缠上日思夜想的尾巴,不禁喟叹一声,温声细语道:“零,久待在这里,不知时日,不知年月,都说日月不变,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