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第三章(月见被调戏)
家?他哪来的那种东西。他拥有的只是容身的居所。 月见抗拒得十分强烈,推搡扰自己安眠的人,口齿说不清道不明得模糊,“我没有家。把我扔大街上吧,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那就是我的家。” 齐北鸣一阵头痛,这摆明了还沉浸于醉酒中,把月见孤身一人放回他的住处,以这种情况,实在难保安危,如果把月见放到傅应喻的眼前,他就可以宣判自己的死刑以谢罪了。 只好把人带回他自己家里了。 一路颠簸下来,月见的神智基本恢复完毕,他下车后看见的是全然陌生的独栋别墅和花园,便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见人清醒过来,齐北鸣仍旧不敢轻易松开搀扶月见的手,唯恐稍有一个不慎摔个趔趄跌进花坛。 “这是哪里?”月见微微拉开了齐北鸣和自己的距离。 “流浪汉收容所。” 根据齐北鸣的态度,他大致也能猜个七八分这栋房屋归谁所有。 “……我今天发觉,你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齐北鸣不以为意,“老套的搭讪手法省省吧,你可以直接说对我一见如故。” 月见违背心愿地扬起唇角点了头,让那段阴魂不散的往事隐匿在风声里。 真是可笑,李识柯是如此,齐北鸣也是如此,把用蜜糖包裹的刀刃送至他嘴边,待他舔舐尽了那点馈赠施舍后,方才图穷匕见。 尝过甘甜滋味的他不能停止,唯有让舌尖在刀锋上起舞,饮血止渴。 为什么明明不够喜欢他的人,不能对他抱有司空见惯的纯粹恶意呢? 从云端坠入地底的痛苦,胜过一生在泥沼中匍匐的千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