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胎
谢任的身手是真的,能拦是真的,傻眼也是真的。 “哎不是——”等谢家三公子回过神来,太子已经到产房门口,连停顿都没有的直接掀开厚重绒帘走了进去。帘子一动,血味药味混着一股子特殊的寒香随着掠过的风随着帘子翻动一道滚出来。 谢任对这味儿有不小的心理阴影,刚还按着刀潇洒立在庭中的青年脸色一白,一个没忍住,捂着嘴干呕出声。 绒帘厚重,与屏风无二,故而太子刚进门就望见在榻上几乎不着寸缕,手腕悬着几根丝线,神色痛苦的男妾。在那一刻,他猛地意识到谢倓那句“莫要涉险”并非玩笑,而是更类似于某种……警告。 那男妾仰面躺着,肚腹高膨,几乎有寻常临盆之人的三个大小。过长孕期和麟胎生长的过大使得男子腹上出现一道道肌理撕裂般的深红色痕迹,顶端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青紫色。男妾几乎已经没力气喊叫,却也合不上腿,他的盆骨正在被胎儿挤压着打开,寻常生产者需要开到十指宽,但因为麟胎过大的缘故,男妾的产口已经被迫开到比成年男子的巴掌还大的程度,腿间夹着一个娩不出的胎头,只能隐隐看见胎发。那几乎快撕裂的产口随着他的每一次抽气渗出殷红的血和不明的黏液。 空气中弥散着血腥和异香。 太子几乎挪不动脚,怔怔的看着眼前这幕。 “寻常人家生产并不如此可怖。”直到谢倓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太子才猛地回神。他转过头,看到一层几乎没什么用的薄薄纱帘之后,谢倓手中系着与男妾手腕相连的丝线,坐的端正:“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