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预谋
床。他观察了一下,铁链的那头只是简单地扣在床头的铁杆上,只有一个搭扣,并没有上锁,他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拿下来。 他思虑再三,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不知怎得,他觉得自己只要把那根锁链解下来,哪怕在哥哥回来之前再系回去,也一定会被哥哥发现。他不确定哥哥发现以后会怎样罚他,想到早上哥哥那顿发疯一样的抽打,他怕得忍不住打起哆嗦。 于是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身捧起床头柜上那碗已经凉掉的粥,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 那就是一碗没有一点味道的白粥,煮它的人显然非常敷衍,甚至有些米粒还夹着生。 但程涵还是不管不顾地将那碗粥一勺勺塞进嘴里,他又累又饿,在嘴唇触碰到食物的那一刻大脑就已经彻底被最基础的生理本能支配,甚至没有去咀嚼那些还硬着的米粒,只是机械地把它们全部吞咽下去。 直到把碗里所有东西吃干净,程涵的大脑好像才渐渐恢复了一些思考的能力,但身体还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任何一点轻微的动作都会撕扯到身上数不清的细小伤口,再加上他实在是累,脑子昏昏沉沉的,四肢酸软得不像是他自己的,于是他干脆躺下来休息。 尾巴还在戴在他的身上,哥哥走之前完全没有让他拿下来的意思,所以他只能侧着身子,紧紧地抱着棉被。赤裸身体的细腻皮肤接触到粗糙的棉布,红肿的伤口被磨得传来细碎的痒,但他依然把被子紧紧抱在胸口,似乎这样才能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 他躺在床上,无论精神还是身体都极度得疲惫,但他还是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