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花
一时间,所有飘起来的东西都狠狠地砸在地上。凌乱的响声中,四溅的陶瓷碎片飞过伊内斯的脸颊,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他嘴角的笑容并未消退。 来吧,加入我们,用你的力量帮我们干完这一票,你就有机会和他们对上。 伊内斯朝他伸出手。 不久后,本地黑帮窝点遭另一帮派突袭,导致两人死亡。 一年间,丹尼尔见证了墨西哥帮派中所有可能发生的残酷。比所有重口片都更恐怖,更触目惊心。在这里,弱rou强食,适者生存,所有人都激进,宛若未被驯化的野兽,驰骋在原始的血rou餐盘中。 他眼看各帮派的人质被审问,被迫舔男人的yinjing,被肢解,硬生打死,砍手脚,做成人彘被轮jian,挑断筋脚筋,强酸泡头。 更疯狂的时候,他见到人被活剥,身体被注入毒品与药剂,刀从后颈割下,完整地掀起一整片血淋淋的头皮。 所有人都发出怪物般的尖笑。丹尼尔坐在旁边,一口一口地吸大麻烟,皱眉,不动声色,移开视线。 尸体是最寻常的示威品。不成人样的干尸被悬挂桥头,或是各州的标志性建筑物上。枪声随处可闻,暴动随处可见。 世界从来、从来都是残酷的。 丹尼尔十六岁,已经看不见十岁的影子。他把头发染成了金色,拥有了许多纹身。他在右眼纹了眼泪,右臂纹了狼,左胸前纹了他父亲埃斯特班的脸。小时候,他看肖恩小臂内侧的纹身总是艳羡不已——那是卡西迪在他哥哥身上留下的专属图案。 纹身就是这样的东西,标志,烙印,象征拥有和不忘记。而他没能在肖恩身上留下任何东西。除了那个脖子上的致死的洞。 年复一年,丹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