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被卷入的旁观者
临近的时候,我怎能不恐慌呢?在雌父这里的特殊地位会被夺走,而他早就在我的堕落中认清了我不是他所想要的那种孩子,而他重组家庭后有没有可能生下他真正想要的孩子呢?雄虫也好,雌虫也好,对我来说都是几乎灭顶的灾难,所以…… 一双赤裸的脚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分别还不到两个小时的雄虫赤足站在楼梯口好奇的问我为何又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我看着他那带着明显笑意的脸,反问他,我也不知道他为何每日都表现得那样开心,随后沉默下来,冷冷的看着他对我怪异的,越过了正常雄虫交往界限的试探与亲昵。 如果他不是个雄虫是个雌虫,我早就会反应出这一点。 但认清了这一点又能怎样呢? 我不会回应他,就像我在首都星时不会回应任何一个对我示好的雌虫。 唯一一个被我特殊以待的雌虫……他被我杀死了,现在尸体可能都已化作以尘土。 我还记得那将红地毯染得更鲜艳的血,和雄父穿着的几乎蓝到刺目的丝绒外套。 没有声音的…没有声音的。 我杀了一个雌虫,但我记不得我是怎样的反应,我像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在没有声音的记忆里,也只能通过自己的模仿判断出他们说了什么。 我的雄父依旧是说的那一句能毁掉雌父多日教育成果的话。 “毕竟,他是个雄虫。” 是个雄虫。 是个和他一样的,要么无能要么残忍至极的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