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瑙卡流淌的河水本是卡扎罗斯人的眼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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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发颤,无法相叠。看到我,他努力坐直身子,渴望又虚弱的伸出一只手,我握上去,轻轻擦干额间的汗水。他抓我的力气好大,简直要把我的骨头活活钳碎,指尖儿都泛白,在手背上留下四个半圆形的甲印。 “好烫,把它拿出去,恰尔洛夫,”他被疼痛折磨的语无伦次,气息奄奄,一边说一边扭动着头。我忽然发现了短短一个月他多了好些白发,在光线下像针一样闪闪发亮。“救救我,好烫。” “疼么?” 埃里希难耐的看了我一眼,泪水从下巴落进衣服里,“它在烧,拿出去,好不好,求你了,只有你能救我了,我受不了了,我不要这样死去,不要让我这样死去。” 我扶他到厕所,埃里希如被破了处一般岔开腿,走的艰难,汗水和泪水顺着鼻梁留下,衣服湿了一片。他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温热的喘息打在脖子后面,透出种暧昧的亲昵。他无法站直,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像喝醉了似的。我左右扭动,慢慢拔出不过几英寸长的尿道棒,抽出来的瞬间鲜血混着尿液溅了我一手,袖口都沾上了不少。大约是被刺激到破碎的尿道,他惊呼一声,忽然开始嚎啕大哭。 埃里希一直哭一直哭,上气不接下气,以至于我不得不时不时停下来安慰他。直到把他洗干净送回床上盖好被子时他还侧卧着抽抽噎噎,把枕巾染出一片状如地图的痕迹,除了偶尔的抽动,不论我怎样呼唤埃里希都只是保持着呆滞的模样,让他喝水他就喝,给他吃消炎药他就乖乖吞下。 我把洗手间清理好,也洗了个澡,然后躺在自己那侧,一言不发地翻身准备睡觉。迷迷糊糊中,他忽然用左手小指轻轻碰了碰我的后背,力度几乎可以忽略为神经抽搐。 “恰尔洛夫。”他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