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穆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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隶成为唯一身份,慢慢取代了父亲,教授,丈夫,音乐家等等。当他们偶尔内省时,战俘们会惊诧地意识到提供服务,摇尾乞怜,被动的活着已经是一种非常自然的生存方式了。 在这种情况下,来自家乡的信件和包裹是唯一的期待。它证明他们没有被遗忘,它证明他们曾今拥有人的身份,它证明在瓦尔塔高墙之外,不论多遥远,都存在一个绿草如茵,没有痛苦的美好世界,那儿还为他们保留了一个位置。杏仁糖,香烟,面包,全都带着记忆里的味道,过去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濒临崩溃之人的幻觉,瓦尔塔并不是全部世界。穆勒偷偷告诉我他发包裹的日子是他最悲伤的日子,他从来都收不到,父母去世,海因茨太小,他在这世上已经孤身一人。他很羡慕埃里希,不是因为包裹的价值,而是他父母寄送的频率证明埃里希没有被忘却。收到包裹在战俘里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儿,它让爱和思念实质性的传递到战俘手里。而新政策的颁布基本杜绝了囚犯和外界沟通的最后机会,再多的钱也只能换来瓦耳塔干涩无味的陈面包和统一印着战俘营字样的囚服,大多数囚犯这辈子都没机会吃到抹果酱和黄油的白面包,或是穿一次正常的衣服了。 “E7241,E7210,E6123,”肖戈夫坐在七区最外外面的士兵休息室,一边轻点信件一边念念有词。“E3481.......” 我拍了拍年轻列兵的后背,“格奥尔吉·米哈伊尔维奇,我来得不是时候么?” 肖戈夫吓得一激灵,赶快立正敬礼。“不会,您请吩咐。” “大家都在么?”我冲牢房的方向点点头。 “是的,刚清理完,九点以后他们才会去劳动。”肖戈夫看了看手表,“还有半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