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 不是那么美好的磨合期
人背后塞上靠枕、阿鲁夫低下头去数着被罩上的鸢尾花、直到视线里出现了一只手、强势而又不容反抗地掐住他的脸、强迫他抬起头、承受女人的审视。 阿法叶的脸离得太近了、以至于阿鲁夫甚至都能看清她脸上的浮粉、他下意识地想逃、想再度如同鸵鸟一般把自己埋进沙子里。红与绿的眼睛相对,视线无从躲避、阿鲁夫感到一种恐惧、战栗、从身体内处升起——阿法叶面色和善,缓慢地开口、好似要让他彻底记住:“阿法叶、道济,你的监护人。”不容反抗,被监禁、被控制的错觉让他再度混乱、打着寒颤、眼睛里又蓄满了水雾。 阿法叶有点吃惊,她以为自己的举动已然是非常的友好且温柔的在修道院的嬷嬷就是如此对待新来的小修女、谁来告诉她为何、阿鲁夫一幅呼吸急促、吭吭咳喘、要哭不哭的应激模样、好在医生还是靠谱,他建议阿法叶循序渐进,比起急于拉近关系,不如先将身体养好、阿鲁夫在边哭边喘边干呕的情况下也无谈进食、在一屋子的人围观下、被又一次推注了安眠药、抽泣着再度睡了过去。吊着盐水、糖水,维持着最基本的生理需求。 阿法叶松了一口气,不论如何、阿鲁夫必须活着。 阿鲁夫并不存在生理上的残疾、但即使是哭泣、应激、也不曾开口、比起生理性的拒食,语言方面的丧失更让人担忧——往往和智力的损伤划等号。阿法叶错的极其离谱,在她二十几年的人生中,极少有所谓的温情、也就导致了阿法叶对于情绪、心理、精神方面问题的漠不关心、也造就了二人糟糕至极的初次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