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 不是那么美好的磨合期
阿法叶只能从那已经模糊的回忆里、挤出那些关于幼崽、关于建立正常的关系、拙劣模仿着曾经让她感到安心的行为、自以为是地、笨手笨脚地关爱阿鲁夫,娇养的小猫咪又怎能和野蛮生长的狞猫相提并论?阿法叶拿对幼年自己的标准去要求阿鲁夫、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或许、我不应该收养他。”阿法叶难得产生如此消极的想法,她冷着一张脸、嘴角紧绷成一条直线,紧张地看着穿着白袍子的护士和医生跑来跑去。阿法叶有些拘谨地坐在家属等候区,压抑住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 失败、这是阿法叶人生中难得的失败! 阿鲁夫在深夜里突然发起高烧、被紧急送到了医院,若不是阿法叶临时起意、想要模仿慈母去给他一个晚安吻,也难以发现病猫似的阿鲁夫已然烧的意识模糊。高烧在那个时代都是高致死率的青幼儿杀手,阿法叶不得不承认、短短一个星期内昏迷两次、绝食三天、高烧送进急诊,怎么看都是家长的错误、监护人的严重失职。 阿法叶差点亲手谋杀了阿鲁夫。 这一事实迫使她去学会反思。 当她攥着一大把缴费的单据、头发凌乱的、面色憔悴地站在阿鲁夫的病床前、也就突然放下了所谓的偏执,她想:算了,有些事情终究是不能强求。 “你们既恶人、怎能说出好话来呢。因为心里所充满的、口里就说出来。” 阿法叶年幼时背的不那么熟的圣言,此时此刻却变得格外的清晰。 当她将罪责归于己:蛇类、毒蛇之种也只能以毒液饲喂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