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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更可怕的命运。是李涑的血,模糊地照亮了他黯淡的世界。他的血也是剑,见血封喉,刺破了他被流言包裹住的茧。 只是脱轨的勇气,并不容易。 但他可以行走一条,自己的轨道,不是吗。 医院难得地开了喷泉,阳光映射过来的时候,被分解成断桥似的虹彩。白蝶欲飞不飞,被飞溅的喷泉溅湿了翅膀,停留在兰天宇的指尖。只要仍然相爱,万事未尝不可。 雪山纵然宽广无垠,有情人也会在重逢雪融时分。 “现在想起来,从海市到沧离港的这几个月,我自己竟然都没什么实感,像是看着别人经历这一切似的。”程一帆说:“但是我看到李涑浑身是血躺在那里的时候,我好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他比划了一下,深深地叹了口气,又转而轻笑了一声,似是自嘲:“盘算来盘算去,以为这样对两个人都好,一厢情愿地以为,李涑应该走怎样的路。其实都不是啊,命运就好像,有它的定数似的。你绕来绕去,都绕不过那个因果。” 他转头看着兰天宇:“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我不想再离开他了。” “什么?!开什么玩笑?!” 病房的门被大力砸开,一个高个儿男人猛冲进来,身子弓得像一只寻仇的豹子,两眼一拧迅速锁定了床边的程一帆,一把揪住他的领子。 程一帆眉头一沉,左臂稍展,拦住了差点冲出去的段琪。 是李嘉年。 “程一帆!你还要要不要脸啊?”李嘉年火冒三丈,他身后的贺鸣迅速上前,越过他的身子架住李嘉年,也只是堪堪收住他的冲劲儿。李嘉年劈头盖脸地骂过来:“妈的,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