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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 威廉没有正面回答,但表情显是不太同意我,「我不知道他从何时转变的,在我的记忆里,就像是昨天他还兴高采烈地跟我谈,今天一觉醒来,突然再不理睬同样的话题。当然了,事件没有这麽短促,从我进入考古学领域,到我寄出第一份、第二份剪报之间,是有段时间的。可是那段时间里我们可没有失联,他知道我做的一切都与他有关。害我想得头也痛了,还是不知道他态度转变的原因。」 「总之,不管怎样,我决心找一个藉口,去向他问个透彻。」他一字字地接着说,「那时我二十九岁,将满三十。」 这是我们第三次访谈了。在这之前,我亦有访谈了他的前同事、学生,以及梅莉尔。经验的迅速积聚令我对资讯的敏感度稍有提升,我一听他这麽强调时间点,便知道那次的会面是很大的转折点。更加抖擞了JiNg神,握着笔杆注视他,自然也趁机欣赏着偶像的面庞。 ——我只没想到这转折点影响绝大,几乎是我想要厘清之谜题的一半解答了。 他要的「藉口」,以冲突引火线的形式出现。他接受一家报纸的访问,讲述学界正在推理中的某种恐龙生态。当时,他早已不专注於单一研究对象,已对恐龙有所涉猎。他提到一个数字「一亿三千万年前」,报纸印刷出来,记者写成了六千万。 他B0然大怒,若不是要留着投诉参考,他险些撕碎那份报纸。他举手便同时向报社投诉了那条新闻、写了通讯文章给学术刊物,并在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