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才!” 这话说的对极了,宁归雁曾经给宁鹄上过好几次药,那是小鹄刚满十五的第二天,就被方楷带到后山上继续练功,直到暮色斜照时小院时,方楷才拖着宁鹄回了家。 刚回来时的宁鹄满身是血,身上衣衫残破,衣襟处有利器刺破的伤,他连气息都微弱的样子,把在方家等候的宁归雁吓得几欲昏厥,后来由她和方婶一起给小鹄上药时,才不明就里地听方婶说了几句没事话后,才把心重新塞回去。 可那些在烛火下才展露的伤才显露出真正的触目惊心,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衣裳剪开,单单只露出一副少年人匀长结实的身子,那腰背处狰狞的血痂下附着浅淡的白痕上面,层层叠叠了不少新结痂的刀伤,最严重的的还是横亘胸膛的抓伤,深可见骨的盘踞在少年瘦削的身体上。 宁归雁想到这,不禁回头看了看旧宅里的宁鹄,可夜色太深太浓,不过几步路的功夫,竟连宁鹄的半分影子都看不见了。 她拂过精心装点过的发鬓,半晌过后才吩咐了嬷嬷一句“给宁鹄的话本还送着吧,明天差人去送上两本再送上些我前些天带回来的糕点过去吧。” 宁归雁走后,宁鹄还在一口一口的吃着他的干粮,看都没看面前沾了灰尘的,垒的很高的食盒一眼。说实话干粮这东西没什么味儿,就是硬邦邦的面饼子,不管怎么比较都是比不上宁归雁专程带来的那一篮珍馐美味。 他活了二十多年,大部分时间都不由自己驱使,也只有此刻,他是舒适放松,甚至是自在的。 但是宁鹄仍把手贴在尚有余温的食盒各处,不紧不慢地摩挲起来,终于在盒子侧面的花纹间摸到一颗米粒大小的凸起。 他摁下按钮,食盒弹出一口小孩巴掌大小的暗屉,宁鹄迎着唯一一道细弱的光,看清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