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雪


    没什么反应,有时候任人摆布好像也不是件完全的好事。谢云流在这个心血来潮的凌晨耐心比过往任何时候都要更盛。模模糊糊的几下触碰,他找到种童年时摆弄可动关节玩偶的快意——当然这些都是小打小闹,两个人身体贴紧的这瞬间,他明显感觉李忘生浑身的肌rou都绷紧了一秒。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太过熟悉,意识朦胧之际也能给出诚实的生理反应,两个人都有点发汗,他解开自己睡袍绳结时又趁手把对方下身的布料完全地扯了下去。

    沿着大腿内侧缓慢向上游移,他的手比李忘生的体温还要烫一些,比平时多按揉过两分钟,李忘生已经出了层湿滑的薄汗,下面更湿,手指进去微微试探过几下,甚至能听到那种隐约黏腻的水声。他流连小半分钟,依依不舍地撤出来,伸出手去够床头柜的套,然后扑了个空。

    这种千钧一发的关口,谢云流觉得纵然是三清祖师再世,大约也没有足够的意志力能克制这种欲望。他握住对方的髋骨,滑腻得简直找不准入口,性器在腿根和会阴磨蹭过几个来回,终于一寸一寸地送了进去。

    李忘生眉头微微皱起来,拢在耳侧的头发无意识地滑落,随着他的动作无意识嗯了一声,梦游似地夹紧了腿弯。谢云流温柔地用手摸了摸他泛红的眼睑:“该醒了吧。”

    李忘生还被困在梦境与现实世界的边缘,眼睛发酸骨头发软,连喉咙都是含糊混沌一片。迷迷糊糊之间只知道有人作乱,快感被压在困意之后,朦胧中只感觉有人软热的嘴唇胡乱地蹭过他的脸。

    “师兄?”李忘生费劲地睁开眼睛,还在疑心是场梦境——凌晨几点了?又是几月几号?他试图伸手去够枕头下的手机,谢云流注意到他的动作,自上而下地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