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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就是他擦过自己泪水的那一根,心脏忽然从胸腔里猛地撞上喉咙,几乎撑得他想要呕吐,“他们就没给你安排点好的职位吗,小副官?我记得你从十几岁时就开始吃沙子了,怎么现在还被按在一模一样的地方继续吃?” “我很好。边沿地没什么沙暴,我们安排了专门的防沙设备,都挺好的,”他条件反射地答道,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太急了,不像用惯了的官方措辞也不像他和别人日常沟通时会说的话,语无伦次,语言腹泻,他真是个蠢货,“我一直很喜欢那里,我也很感谢您,您愿意让我和您待在一起,我很开心,我上次那样冒犯并且没有留下任何……” 他的嘴唇忽然被什么按住了,透过皮rou磨蹭着他的牙床,力道又大又蛮横,差点把他硌出血。加百列压在他的头顶,手指绞着他后脑勺的头发,睫毛几乎和他的纠缠在一起,凶狠地磨着牙齿。乌列尔的脑袋陷进垫子里,他按着他衣摆下面湿漉漉的大腿根心想,或许加百列本来就是这样,在他见惯了的那件铁壳子里面是这样,在亲王和总督的丝织华服下是这样,在米迦勒的营帐里也是这样,他永远这么盛气凌人,永远想要压他一头,有着恶质得让他生厌的秉性,并且会让他自己有一天也变成一模一样的形态。 “收起你的敬称,管好你的嘴,”他说,嘴唇隔着手指和乌列尔的贴在一起,胸口却在衣服下面剧烈起伏,乌列尔能感觉到他的整个身体散发着奇异的热度,“我到这可不是来找只会油腔滑调的弄臣的,尤利安。” 本来就没人这么想过,他在心里说。加百列大腿内侧的血管在他指腹下突突跳动,和他本人一样发烫又躁狂,他把手从上面移开,用力拖开了加百列的手腕。加百列明显地往后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