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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发抖的气音,被他制住的腕关节挣动了两下,却没能挣脱开。他从加百列因狂热而猛地扩大颤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一样熬得发红的眼睛,积蓄已久的怒火和干渴。他们在目的性上重合得非常一致,两个伪君子,假惺惺的共犯和同谋。

    “你到底想听我说什么?”他问道,感觉自己肺里拉了台风箱,每蹦出一个单词就逬出一声难听的呼哧,换成他做副官时加百列多少得指着他的鼻子嘲笑几句,但被烧得像一摊蜡油一样融化的脑子根本不允许他考虑太多,“您满意过吗,大人?”

    加百列喘着气,他手腕内侧的脉搏隔着皮肤撞击乌列尔的掌心,酒精带走了他体内的水分和理智,让他的嘴唇通红干裂,血液翻江倒海。他直勾勾地盯着乌列尔的脸,忽然扯住他的头发,拉向自己,把带着酒味和血腥味的舌头硬挤进他嘴里。

    “你的废话这么那么多,嗯?”他像跳贴面舞那样挨着他问,在分开时舔了一下乌列尔的嘴唇。他就像条脱水的鱼,被火烧火燎渴到要发狂,乌列尔注意到他看上去也在发抖,胯部紧贴在他的小腹上,“我就是讨厌你这点,干什么都啰嗦一大堆——干给我看,就在这里,说你想说的,做你想做的——“

    乌列尔的头皮被他拽得生疼,他的手忽然软到掐不住加百列的腕关节,任凭那只手挣脱他的控制,湿烫的指尖挤进他的指缝里,把他连血带rou都掠夺干净。

    “你是对的,”他用气音一字一句地说,“你今天得让我满意,小尤里Urieboy。”

    他被拖拽着从沙发上滑了下来,脑袋砸在硬邦邦的木头地板上。好在早些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摔打,不然这一下有够疼的。加百列好像并没有摔着,他没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