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师傅的拒绝
他能直言他所想,是先把沉溺带在身边,待他哪日资历够了,便将沉溺收做亲传弟子,有他在,纵是沉溺温缓,他也断不会让沉溺被旁人欺负了去。 终归是赴月年轻气盛,对着沉溺说不出这样缠绵惦念的话来。 也,一错再错。 那年的少年如今白衣散发,如旧的温良,更胜从前俊秀,变的唯独是,再不会对他有希冀与盼望了。 他想了很多事,思来想去,竟只剩一句,不成体统。 他对沉溺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通通,不成体统。 本就睡得不安稳的人又一度被梦魇惊醒,抬眸望见赴月时也只是怔忡,他记不太清了,上一次见赴月他们似乎大吵了一架,然后,然后呢? 记不太清了。 今夜再见,赴月竟是茫然望他。 沉溺淡淡弯了弯唇角,只见赴月仓惶离去,好似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心底那一丝微弱的迷茫被沉溺压下,赴月自己跑了对他来说好事一桩,他没必要纠结这人的忽然出现又离开。 何况,他惦念的从来都是,另一人温度。 那人会握镜朝他笑,不退半步,不进分寸,他广袖衣袍繁杂,眼里饶有的兴味,从从前,到如今,不曾变过。 是,连触碰都那么有分寸的阴如愿啊。 就算只是在同一处的时光,他都分外珍惜。 “我是不是变丑了。”沉溺淡望亭外将至的春光,极轻问了句同亭之人。 “没有。”阴如愿答得倒快,可两人这杂乱无章的对话,终结在阴如愿一句:“我要走了。” 那一瞬,沉溺忽觉,春光褪色,繁秋渐落,从前阴如愿告别的模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