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说,只要是它看上的猎物,就永远也别想逃脱,只有死路一条。 时乙心悸地咽了一下,想收回那句话。 晏从锦却站起来,到饮水机边从叠在一起的纸杯里拔出一只,接了满满一杯凉水。 时乙刚想说要喝热的,一想到晏从锦刚才那副要吃人的神情,生生把嘴闭上不提了。 算了,知足常乐。 他安慰自己,眼看晏从锦举着纸杯走过来,伸手正要说声“谢谢”。 “哗——” 冰凉的水兜头而下,他有些懵,一低头,水珠凝在他稍长的眼睫上,在灯光下晦暗相交,也有一滴顺着秀挺的鼻梁滚落,泪一样晶莹。 而晏从锦的手依然悬在他头顶,保持倒纸杯的姿势。 过了一会儿,等杯子里的水滴干净了,他捏扁纸杯精准投入角落里的垃圾桶,重新坐回椅子上,掏出手机。 时乙发热的头脑被凉水浇得透透的,略略冷静下来,他抬起衣袖胡乱擦去额头密如冷汗的水,随手将湿透的刘海一掀,露出光洁的额头,立时觉得清爽不少。 见晏从锦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手机上,他看不惯,非要惹人不安宁,于是讥讽地笑了一下,“我哥有那么重要吗?” 很显然,晏从锦根本不介意再给时乙浇一盆冷水,斩钉截铁地说:“是,很重要。” 时乙不屑地翻个白眼,用没有插针头的手撑住下巴,不惜折辱自己来道出令人心寒的真相,“但是你不得不承认,我比我哥好玩儿多了吧?” 因病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