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哑的声线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凉凉的空气,试图将气氛捂热。 “是。”晏从锦抬起头,没等时乙沾沾自喜,他又说,“不过还有一句话,我希望你记住。” “什么?”时乙饶有兴趣。 晏从锦盯住手机屏幕,冷静地说:“玩具,总有被玩腻的时候。” 时乙的心一点一点坠入谷底,早就埋下的名为嫉妒的种子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巨树,挡住头顶上唯一的生路。 他其实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愿承认,只要与时昀有关,晏从锦便成为另一个人,一个完全不属于他的温柔爱人。 这么想着,他不再自讨没趣,在沉默中与晏从锦度过煎熬他的三个小时,晏从锦手机不离手,对待那块冰冷的破铜烂铁都比对待他来得深情。 可他还是不甘心。 物理距离理应让晏从锦与时昀产生隔阂,可是为什么没有? 他实在是想不通。 他请了病假,一连几日都待在家里,晏从锦仍然不大管他,他只能自己蜷缩在被子里用极其屈辱yin荡的姿势给自己红肿的xiaoxue上药。 一个人太痛苦了。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用临近窒息的泪来掩饰心酸难过。 想要完全占有晏从锦,无论是粗鲁的,还是体贴的。 又是一天夜里,他挑出被挤到衣橱角落的白色衬衣,那是时昀的衣服,似乎也确实沾染着时昀的气味。 他比时昀瘦小,衬衫不合身,在他身上松垮宽大,长袖能包住半个手掌,衣摆正好能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