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商移(上)
的心推了门进去,穿过简陋的院子然而农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显然是主人用心收拾过,进了屋内。那里头已经等着一个人了:他的年纪同刘博兼相仿,面容英俊、身材颀长;行军时伍秀泉曾远远见过他,那时他还骑在马背上——面前的人正是时任苏区中央局书记,周少山同志。 他见到伍秀泉,只是温和地同他打招呼,仿佛已经等了他很久:“伍秀泉同志,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您……您认识我?”年轻人吃惊了。 “当然。”周少山笑着起身,朝他伸出一只手:“我与博兼同志是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的老战友、在巴黎时的旧相识,他在给我的信里提过你很多次——皮达可夫,对不对?” 听见刘博兼的名字,年轻人的心被揪紧了。他用那双沾着雨水的手一下握住了周少山的手,尽力克制着声音里的抖:“周书记,我正是为了此事……” “——好了、好了,秀泉同志,”周少山打断他,眼中笑意依旧不减,“我知道。”他拍拍伍秀泉的手,以示安慰。 “出来吧,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博兼兄?”他转头,对着内厅道。 接着,从内厅里便缓缓走出了一个人来:不是数月不见的刘博兼又会是谁呢? 2 年轻人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半晌,回过神后,又忙跑去拉起他的两只手:“你受伤没有?”他翻来覆去地检查着那双写得一笔好字的手,还好那十个指甲盖还完完整整地待在他的手指上,“他们对你用刑了不?刘博兼,你和我老实讲——” “秀泉,我没事。你放心,”看见年轻人憔悴得眼窝深陷,肩膀也淋湿了一片,刘博兼几乎有些手足无措了,只好柔声宽慰道:“我一点伤也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