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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啾啾鸟啼,清风阵阵,彻底睁眼时,一群人围在床边。 “欸你刚醒做什么这么急啊,不动脖子不动脖子啊,要什么给妈说。” 他啜喏着,却说不出那个人名。 医生做完检查叮嘱时刻注意防止病情加重,守在床边的不是他爸就是他妈,他爸还好,多是沉默着摸他头顶,他mama每次看着满身的管就背过身,不停给他道歉。 芥子十世,现实不过半年,六个月光阴熬白了父母两鬓,熬垮了两个家。 这天一早,母亲牵着一只一岁大的金毛到病房里:“清焰啊,还记得念念吗,刚养他那会儿跟你视过频。” 小狗良善,顶着柔光水滑的头去蹭翟清焰。亮晶晶的眼眸下是湿漉漉的鼻头,他不知道什么叫初见,只知道表达喜欢。 “呀,念念头一次...” “妈,我累了。”房门关上,眼泪掉出。 只有他知道,他父母从来没养过狗。这一只,有着小狗崽一样的毛色。 他知道,丁京辞的目的达到了,他活着,还留下了狗崽。 晚些时候护士来换药:“心态要放好,你的情况鼓励了好多病人,隔壁12床今天都在说向你学习呢。” “这一层病房不都是双人的吗?” “你情况特殊,专门调了单间方便时刻观察,12床跟13床是一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