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病号

约能捕捉到微不可闻的啜泣音。

    阿贝尔抚摸怀中人的脊背,睡衣下的身子单薄柔软,苍白虚弱。

    被子上还散落着纸牌。

    看着那些纸牌,阿贝尔念头一动,他记起来莱默尔很会打牌。

    既有潇洒的舞姿,也有霸道的牌风,沉静的时候是抚慰劳累人心的深海,任性的时候能够无视爵位、顶住刑罚、坚持立场,脆弱的时候也能像现在一样,变成躲进他怀里低声幽咽的可怜人。

    身为皇族,阿贝尔出生环境里优秀的人多如牛毛,可真正走进他眼底的人并不多,张伯伦凭借读心能力得到他的关注,唯独缺了那一丝悸动。

    想要把人搬到床枕中欣赏的那种悸动。

    张伯伦不过是一个还未成熟的稚子罢了,而莱默尔则是散发着暗香的花。

    “我给你再上一次药,好吗?”阿贝尔捧起莱默尔的手臂,烙印旁面的皮肤比起前些日子红肿消退了些许,“头还疼吗?”

    “上完药,别玩牌了,多休息。”

    他将莱默尔抱回枕上,挑了那袋粉色的吊水插好挂起来。

    这袋药水有镇静安神的作用,能缓解莱默尔的幻痛。

    纱布沾了药粉,回过头,莱默尔正微睁眼望着他,眸里含了没坠落的泪水。

    阿贝尔心紧了紧,顺口做无用的安慰:“不疼的”,将纱布盖在手臂的三角痕上。

    莱默尔瞬间扭过身攥住枕头,左手将白软的枕头抓出深邃的沟壑,冷汗浸湿了枕套,深色的一块蔓延到手指底下,又被散落的卷发遮住。

    看得人心疼。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