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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永安殿-- 旻言卯时起早朝的时候,霁珩还靠着用来点烛火的青铜架,睡得正香。 想到自己反而整宿难眠,旻言这无名火蹭蹭就往外冒。 这人怎么跪着也这么能睡。 旻言弯下身,想凑近些打量他。不看还好,青年呼吸平缓,细听还夹杂着微弱的呓语。叫他更火大,没轻没重就往人大腿踢上一脚,打算将人弄醒。 结果青年身子一软,“咚”的一下彻底倒在地上,然后皱了皱眉,将身子蜷起来,扯紧狐裘,很快又沉沉睡着。 旻言瞪眼看着这一幕,又是费解又是郁闷。最后胸前起伏好几下,才忍住再踢一脚的冲动。 “睡不死你。”旻言咕哝一句,嫌弃的瞥了眼青年的睡姿。 他套上鞋子绕过床前的屏风,丝毫没有压着音量的意思:“还不滚进来!” ----- 晨朝一切如常,并没有因昨晚的事受到任何影响。 赫阡国事千万,这桩案子只是其中一件,搬到朝上去议实在够不上。 大理寺卿禀了进度,将手上整理好的盘查和口供等悉数呈上后便没了下文。 下了晨朝,旻言才单独留了大理寺卿和尚书令。 太晨内殿,宋文兴垂头行礼,继续禀报调查的结果:“一切用具并无异常,微臣无能,查不出是何种毒药。” “但是臣昨夜盘问了宴会上除宾客和陛下亲自审问的那位宫女以外的所有人,有人声称,看见一位名唤春桃的洒扫宫女曾经到过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