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的罪奴站成一排,沦为集市里的廉价货物,被四周的老百姓挑挑拣拣,醉梦院的老鸨只花了五两银子便买下晏怜绪。 入妓籍比入奴籍更低一等,若是为奴,只需要在卖身契按上指印,但若是为妓,则需要按下rutou印。 晏怜绪穿着的粗麻短袍经过一个月的长途拔涉,早就成为一大堆不足以蔽体的破烂布条,散发着极为难闻的酸臭味。他惶惑地被官兵押着走到木桌前,另一个官兵粗暴地扯起他的衣衫,露出一双小巧的rutou。 押着晏怜绪的官兵把他的上身压在木桌上,让rutou随便沾满了点朱墨,把rutou压到卖身契上。 自此之後,晏怜绪便入了妓籍,成为醉梦院的娼妓。 被送到醉梦院的那天,强壮的崑仑奴把晏怜绪彻头彻尾地清洗了一遍,这当然不同於以前在晏府的舒适侍候,而是以一把粗糙的刷子像刷洗粪桶般把晏怜绪刷得乾乾净净,直刷得他肌肤通红,足足脱了一层皮才罢手。 之後,全身赤裸的晏怜绪被包裹在麻布里,送到一个棺材似的狭窄房间里。 地板黑黢黢的极为油腻,一盏破旧的油灯挂在单薄的木墙上,几只死掉的飞蛾落在布满灰尘的灯罩边缘。灯光昏暗,映照着人影幢幢,印在晏怜绪的瞳孔里的影子若隐若现,如同即将挣脱铁笼而出的野兽。 浓郁的尿臊味挥之不散,夹杂着无法忽视的血腥气息。晏怜绪被逼张开四肢,四肢紧紧地绑在潮湿冷硬的木床上,他被烈日晒得皮肤黝黑,肋骨根根可数,手腕细瘦得彷佛要被折断,脆弱的下体也暴露人前,如同一头任凭宰割的猪只。力大无穷的崑仑奴一直按着晏怜绪的手脚,免得他挣扎逃脱。 床板上的尖锐木刺钻进晏怜绪的背部,他却置若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