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严大人,好久不见。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在下?)
弱惹人怜惜,却又妩媚幽香引人折枝细嗅。 轻敲房门无人应答,谢景杭推开门扉,只见屋内被收整得整整齐齐,却空无一人。 眼底闪过慌张忧虑。匆忙间失了轻重,花篮被墩在木桌上,开了满枝的海棠花瓣被震碎了一些,飘下点点落英洒在桌面上。 谢景杭走出卧室,在院中又急切唤了几声,仍然没有期待中的回应。 难道是他自己离开了,可他身体没有恢复不说,就算出门了也会马上得知官府在通缉他,应是没有别的去处了啊。 越思索越焦虑,谢景杭跑出院子,想在周边问问看是否有人见着他。在门口张望环视时,却发现墙角的碎石野草掩映隐蔽处躺着一块金黄的物事,在夕阳映射下反射着微弱的光。 弯腰将那物捡起,盯着其上雕刻的正楷大字,不由得剑眉蹙起,面色沉晦。攥着腰牌的手力道收紧,青筋绷起,令牌边缘不堪其负,微微扭曲变形。 沉思片刻,谢景杭起身将腰牌收好,转身朝着将军府的方向疾速而去。 北镇抚司,诏狱。 昏暗的牢房终日不见阳光,阴冷潮湿,如同地狱一般让人压抑恐惧。牢宇之间惨叫和哀嚎不绝于耳,空气中四处弥漫着潮湿腐臭和血腥的味道。 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泼在严彧的头上,他倒抽了一口冷气,柔弱纤薄的身子因寒意而瑟瑟发抖,在昏睡中清醒过来。 费力地睁开双眼,发觉自己竟是站立垂头的姿态,目光定在绑缚住腿脚的麻绳上,颜色乌黑血迹斑斑,使周遭的布料也沾染上污浊。 昏沉的头脑才反应过来,原是自己虚软的手脚被绑在刑架上才维持着现在的姿势。费力得抬了抬头,再直映进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