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严大人,好久不见。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在下?)
的,是铺在破败石砖地面上各式刑具。和此时坐在自己面前木椅上,翘着二郎腿笑看着自己的男人。 一身飞鱼服衬得男人身姿挺拔,油灯昏黄的幽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把一半俊逸英气的脸照得分明,而另一半则被阴影笼罩在黑暗中,只隐隐可见其上一道骇人的伤疤。 阴风吹过,火光摇曳,把他映照得如同修罗一般可怖。 男人勾起的嘴角笑得张扬肆意,看向他的眼神却是黑暗深邃,阴冷狠厉。目光对视,一股寒意从严彧脚底直冲到头顶,身体因巨大的恐惧而微微战栗。 严彧的反应落在眼中,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朗声道:“严大人,好久不见。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在下?” 严彧艰难吞下一口干沫,冻得发白的薄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微弱带着颤。 “张焕瑾……” “好!好!”男人一边大声笑着,一边拍手道着好,“还记得小人,证明严大人记性不错。只不过这次有些有气无力啊。我记得上次从你嘴里听到我名字的时候,严大人的表情可不似如今这般可怜怯懦。” 张焕瑾站起身来走到严彧面前,掐住他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来,捏得他感觉自己的骨骼都要碎掉。 “你那时候表情可是无情冷酷得很,拿着烧红的刀子刺进我胸口,这纤细的手腕看起来这么柔弱,却把细薄的刀刃在rou里转了半圈,硬生生在我胸口剜出个血洞来。不知道这些琐碎小事严大人可还记得?” 见严彧不出声男人也不恼,自顾自耐心道:“有道是贵人多忘事。此等细枝末节的小事严大人不记得也是正常。没关系,今个连咱们见面的地点都没变,下官一定会让您慢慢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