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跑就被祁州守将扣了。

    常岸头脑灵活,知道祁州不远处就是霍家的军营,算到祁州守将的处境与中山王不同,想来此刻举兵不过是被中山王逼迫不得不以祁州为饵,暂缓霍家攻入中山的速度。

    换而言之——祁州的叛乱很快就会被人镇压。

    而常岸摸清了叛军的打算,心想徐家有位在宫中做娘娘的大小姐,那中山王既然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起兵,势必会装出对圣上忠心不二的样子,为此暂时不会动庆公子这位小国舅。

    可当他这边正琢磨着如何借着徐家的名头周旋,那边的庆公子就因为怕死,想也不想直接归顺了中山王的岳丈犯了那诛九族的大罪。

    常岸见此当即耳边嗡的一声,知道坏事了。之后,当叛军一边拥着庆公子喝酒,一边在席间假意哭诉天子不易,大骂霍家欺上瞒下之时,霍家便带人攻进了祁州,只用六天时间就把祁州的叛乱压了下去,开始清算祁州的乱账。

    彼时常岸与抖若筛糠的庆公子被押走,跪在一侧,等着霍家人过来审问。

    也不知是不是常岸过于狼狈。

    一旁过来押走他们的副将盯着常岸的脸看了又看,露出了几分茫然。

    一炷香过去,铁甲磨蹭的声响与脚步声一同出现。当常岸压着不安的心绪再次抬首时,瞧见的就是一个穿着黑甲的武将领着几个心腹单手压刀而来。

    来到这里的武将貌美,身量高,生了一副灵敏矫捷的体魄。因在乱军中厮杀了有一段时间,他的铠甲上沾着血,白皙的面上带着几道灰黑,笑眼弯起,可眼内没有笑意,混着这身血显得十分渗人,轻而易举就能给人一种桀骜不驯的戾气,与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煞气。

    一眼看去,常岸瞧见这人这副做派,以为这人脾气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