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等对方站在罪臣中间不着急处理这里的罪人,转而抬起手从容地接下心腹递来的脸帕擦了擦脸,并动作利落地解开披风坐在主位上时,常岸才看清对方那张脸原是笑眯眯的。

    看着爽朗豪气,美得毫无心机。

    而这人来了这里不看这些祁州旧部,先整理好自己的穿戴,再以一双平静的眸子盯着常岸和庆公子在的位置,眼内情绪不显。

    之后,这人开口了,却是面朝着庆公子和常岸在的方向说:“反贼贼心祸起,辱我霍家,意在惑乱朝纲,坏我大肃,而你明知你是怎么回事,也跟着一起骂了?”

    庆公子自然知道这句话是在问谁,可他与霍家的人并不相熟,见此竟紧张到大脑一片空白。

    常岸知道庆公子没有多少能耐,之所以能来祁州也是徐家大爷费心安排的结果,就盯着对方铠甲上的兽首,一边猜着对方的身份一边替庆公子回话:

    “回将军,我家公子不是与那叛军一路,而是在祁州叛将叛乱之时假意接近对方,以求为我大肃摸清叛军底细,再寻机送出祁州城防图与祁州叛军眼线,以此避免我军出现不必要的伤亡。”

    “未曾想将军神勇,我家公子还未寻得送出城防图的法子,将军便已收复了祁州。”

    说罢,常岸拿出放在怀里的城防图。这些都是他在庆公子无脑错事后,为了替徐家脱罪做的布置,算的就是霍家顾及名声,现在还不打算赶郑家下台,暂时不会动他们这群与皇家沾亲带故的小官。

    那人闻言淡淡道:“如此说来,我还应该夸夸你了。”

    常岸知道这句话不是好话,也不敢随便应声。

    而后坐在上方的那个人抬了一下手指,身旁兵将立刻出声——

    “把图献上来,由将军看看真假再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