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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软中带硬、还有点回弹的东西上。空疑惑地睁开眼,首先闯入眼中的,是覆满鳞片、像蟒蛇一样粗大的条状物,他顺着条状物延伸的地方向下一看,原来钟离的尾巴及时垫在了自己屁股下。

    正当空愣神的功夫,尾巴在他周围绕了一圈,稳稳捆住了男孩的腰,把他从地上举起来,然后连人带尾巴收进自己怀中。钟离拿起手炉,双手揽住大氅裹紧,像一个蚌壳似得,把自己的宝贝珍珠牢牢守进温暖的蚌衣里。钟离吻了吻空的额头,嘴唇的温度融湿了额发的细雪:“怎么这般莽撞?”

    “我太想回到先生的身边了嘛。”空嬉皮笑脸地说着俏皮话,哪看得见一点刚才的受惊,没心没肺的,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或许是相信不管怎样,钟离总会第一时间保护自己吧。空在暖乎乎的大氅里舒舒服服,胳膊搭在尾巴上,脸颊被毛茸茸的狐绒簇拥,用额发撒娇一般蹭着钟离的脖子。

    “贫嘴。”钟离却好脾气地笑了下,然后微微弓下肩膀,亲亲空的嘴巴,当是在惩罚这张喜欢开玩笑的小嘴巴了。

    钟离没有把空放下,而是就这么抱着,回了房屋。他把空放在铺满厚厚软垫的椅子上,点着取暖用的暖炉,然后把棉鞋放在暖炉前烤着,随后蹲下来,握住男孩的脚踝脱下轮滑鞋,再挨在空身边坐着,捞过他的双腿,把冷冰冰的玉足裹进怀里的取暖。空则依偎在钟离身旁,抱住他的胳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鸡毛蒜皮的闲事儿。

    天气太冷的时候,空总是手脚冰凉。后来他原本是想捉弄自家先生,把冷冰冰的脚塞进钟离怀里,结果老龙皱了下眉,说脚怎么这么冷,二话不说便把空的双足揽进衣服里。钟离包容与宠溺,让空不由得寸进尺,以至于再后来,干脆真把钟离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