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丝网中千千结
白轩逸不在家,何意羡偷摸对镜帖花黄。岂料白轩逸突然回来,何意羡吓得拔腿就跑。他的落跑,或许有点花面交相映,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的天真意味。跑了半日回来,白轩逸已要去集市了。何意羡轻衫倚望,低声问道几时回,白轩逸弯腰穿鞋中,笑句小管家婆。 新年过去,步入春天。何意羡也不给理发匠碰他,渐渐青丝已可簪环佩。丝发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逢春蛰起,清溪捉鱼,白轩逸在芦苇从里怎么没了身影,何意羡到天黑也找不到。两个互相偎傍的灵魂假如死了一个,另一个也绝不成活,何意羡当天那种哭法足以死人。 夏天白轩逸要干很多农活,和何意羡独处时百无禁忌,热得只有接待外人才随手抓一件上衣套起来。然而一旦正规着装,他又穿得好是严谨挺拔。何意羡每每一眼见了微惊红涌,有次甚至赤裸裸摸上去了。白轩逸俯首,何意羡吓了大一跳,你,你衣服坏了,我去找针线,我给你补…… 再热就到海里去玩,白轩逸教他鲸鱼吐水。何意羡喝了一口海水,嘴就被苦咸的滋味烧得发烫。夜晚兄弟两把窗户大大敞开,感受着夏夜在皮肤上慢慢流走,真是妙不可言。但何意羡还是让小小一口海水弄得睡不着觉。小何意羡不是一直是一条高洁美丽的金鱼,他也闹叛逆,长大一点他的叛逆叫恨不得一口将白轩逸吞入肚子里。吃掉另外的人是什么样的感情,他那时还不明白。 所以,那晚上他对睡着的兄长做了很没道理的事情。他在黑夜中鬼迷心窍地把嘴贴着哥哥的嘴,似乎指望哥哥伸出舌头舔尽了他唇上、口腔里的咸涩。他太苦了,要哥哥分走一点,这世界上怕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