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生)偷生?上
苦蒙上五感,听不到下体被胎头挤开撕裂的轻微声响。 “太疼了……哥哥……我太疼了呀……” 他忍过窒息后的晕眩,大张着嘴上气不接下气地急促喘息着,又把脸埋进伯邑考手臂上,胡乱地蹭着,口中也不住喃喃——他并不在乎伯邑考会不会给他回应,总归这都只是他一厢情愿。 外面的雨声伴着雷鸣电闪,白光一阵接一阵,整座朝歌城忽明忽暗。 胎头卡在那里不再动弹,崇应彪浑身发冷,眼前阵阵发黑,他累了,也疼怕了,从前在战场上他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却每每都是冲在最前面的,他总想向崇侯虎证明些什么,所以他不怕痛也不怕死。 可现在崇侯虎死了。 他茫然又不知所措。 他该为了什么而活着呢? 崇应彪想。 人要有执念,才能生存下来,那崇应彪的执念是什么呢? 他努力地想,想有什么是能拉住他的。 他想到了母亲护着崇应鸾向父亲哭求送他为质子; 想到来朝歌时路过的北崇的皑皑白雪; 想到苏全孝冷硬的尸体和他不敢被人看到的泪水; 想到龙德殿上崇侯虎不屑蔑视的眼神; 想到他刺入他父亲胸口的剑…… 崇应彪仰了仰头,看向破败的窗檐,那里仍落着雨,乌云密布,不见月亮。 他看了看昏睡着的伯邑考,想起他月下踏马而来,初见时恍若仙人。 八年间,他往返朝歌西岐,为幼弟,也为他。 可他突然又想到了压在他脸上的弓弦,想到伯邑考为父赴死,想到两匹雪龙驹。 伯邑考,可以为姬发、为父亲、为西岐、为天下而死。 却不愿意为了他崇应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