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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卸妆油、隐形眼镜盒、唇膏、口红、眉毛剪,…… 也把地板弄得到处都是。BBC新闻考卷、BBC听力、语言学概论、美国公路电影分析等等。空间全被她占领,相当霸道。 除了空间之外,就连我的身T也不得安宁,像是每天醒来还得注意衣服、头发、脸颊上是否黏着假睫毛或沾上彩妆。 我适应好长一段时间,起初觉得在外地生活,双方有个照应也不错,但彼此都不是那麽好相处的关系,後来也相当煎熬。 我尽力露出笑容,转移话题。 「还记得上次一起在柏林围墙拍的照片吗?」 「怎麽了?」 「可不可以给我一份档案。」我说:「想做个纪念。」 「简单啊。」她的嘴巴沾到酱汁,我什麽也不想说。 「德国现在挺糟糕噢,大家都失业呢。报纸上说,GU票跌得很严重,年轻人都不知道该怎麽办。薪水少、政府又,卡夫卡如果还活在世上的话,或许会写出更恐慌的世界吧。」 她的语气有点轻藐,我闻得到那种味道。 「不是报纸说什麽就是什麽吧。还是有很多窝在角落边努力累积东西的年轻人,不是什麽都太糟吧,况且卡夫卡不是那样拿来凑合解释的。」 「薪资低、环境差、政府不支持,有什麽b这更糟。」 「大家还是活得好好的。」 空气霎时凝结,她皱了一下眉头,满满的不悦往我吐来。 「总之,我不想管你了。」她霸道的说:「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