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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

    “我不甘。”

    他打断范闲的问话,手指拧着范闲衣角,沉着脸说,“我宁愿他仍像以前那样与我针锋相对,也不要他假仁假义地怜悯我。我要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无论我李承泽是乾元还是坤泽,都有能力伤到他。哪怕最终的结果只是他禁足三日,我也要这么做。”

    行吧,送个帕子就被这小心眼的猫脾气记恨成这样,要真让他知道自己想送他个孩子,还不直接把他小范大人的小小范大人给剁了。

    范闲心里一虚,想想又觉得庆帝偏心太子是真,懒得管这些宫闱口角也是真,应该真翻不出什么大水花,让李承泽闹一闹出出气也没什么,反正庆帝太子那对缺德天家父子以前也没少折腾他。李承泽这不识好歹的别扭性子,不是一朝一夕扭得过来的,还是得慢慢调。

    做完一通心理建设,小范大人在心中对无辜背锅的太子道了声抱歉,长叹一声,一边帮人擦掉脸颊边的血迹一边说,“一会儿我先行告退,你叫几个宫人进来帮你梳洗,让她们注意到我走的时候你是完好无损的,我在附近转一圈再偷摸从后窗翻回来帮你,这样,人证物证就都有了。”

    李承泽看他的眼神顿时有些复杂。“小范大人,没想到你还挺有犯案的天赋。”

    ……刚刚还扬言要杀遍全宫的人好像不是我吧。

    范闲进门时就注意到了,虽然庆帝与李承泽一老一小两只狐狸面上都是不动声色,看地上扔着的短剑和太子那副几乎要背过气去的神情,他就知道,事态比李承泽先前对他承诺的要严重。

    可庆帝待自己的二儿子从来如草芥一般,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真要为了李承泽的皮rou之苦赐死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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