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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却是借着这个档口缓过了神,冷静下来辩驳道,“东宫与端娘娘的居所相隔不近,儿臣若真有私闯后宫的行径,这一路上总会被人撞见,大不了将今日宫中当值的人一一问过,自能证明儿臣的清白。”

    李承泽哼笑一声,拖长声音说道,“哦,怪不得敢在宫中肆无忌惮行凶,太子殿下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李承乾牙都快咬碎了,说话也没了轻重。“李承泽,你又在阴阳怪气暗示些什么?”

    “我早年听闻,太子殿下与禁军那边的人似乎就有些交往。怎么,这些年过去,连宫中的仆从都要长出同一条舌头来为太子做伪证了?”

    此言一出,在惊怒涌上心头之前,汹涌澎湃的恐惧先行一步吞噬了太子的大脑,他慌忙跪行几步,向着庆帝叩首,连连说了好几句儿臣不敢。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庆帝终于开了口。

    “朕看你,没什么不敢做的。太子,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范闲钉在原地,凉意由头顶灌到脚底。

    原来如此。原来李承泽打的是这个主意。怪不得能引得庆帝动了如此大的怒气。

    范闲长在澹州,养在范家,都是人情味十足的地方,他以为人不可能毫无情感,庆帝是厚此薄彼,仅存的那点父子之情都给了太子。李承泽看得通透,他知道这份偏心给的是嫡长子这个身份而不是李承乾本人,皇帝的卧榻之侧,纵使酣睡的是自己的儿子,一旦起了疑心,也能拎起来摔个肝脑涂地,和摔死一只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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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乾会死在今夜吗。

    范闲不喜欢李承乾,李承乾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没少给他捅黑刀下绊子,他俩还算半拉情敌,两人之间没一星半点的美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