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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玩笑几句,却没了牵动嘴角扮出个笑脸的力气。 多可笑啊,直到那些刚冒出头的花骨朵被那句从天而降的“癔症”砸个粉碎,他才意识到它们曾经存在过。 噩梦成真,原来是这种感觉。他轻描淡写地想。 脱力,疲惫,木然,瞳仁涣散。十指握拳,放松,再握拳,连最基础的感官都变得迟钝。殿内的父子三人再表演出什么样的戏码,于他而言都成了雾中景,听不清,看不懂,好没意思。 范闲僵成朽木一块,刻意地偏过身子,将李承泽虚浮的目光挡在背后。莫名的心虚把他的语速都带快了些,他言简意赅向庆帝讲明了癔症发作时患者自残也是常事,神智恢复后不记得这伤是哪来的,因而就会给自己捏造出虚构的袭击来,庆帝只在刚听到时略显出些惊讶,很快便又压下眉头,抬手在自己的额心处揉了揉,面上神情愈加寡淡,言谈时的语气也让人捉摸不透。 “范闲,你的意思是,你信任太子的为人,觉得太子是无罪的。” 等等。 这话里的意思好像不太对劲。 范闲掌心冒汗,含蓄应道,“这……臣与太子并不相熟。” “你还觉得以端妃的心性,他身上的伤痕,只能是出自他本人之手。” 哎?哎?碰瓷是不是?我可没这意思啊!这老头怎么这么损呢! 范闲一慌,下意识地扭头寻着李承泽看过去。那人并未抬头,葱根似的十指正安安静静地剥着杏仁,碎壳与果rou分开放在桌上,一白一棕,堆成了两座尖尖的小山。 ……都什么时候了这人怎么还想着吃呢? 范闲心中五味杂陈,庆帝背手而立,毫无波澜的低沉声音又一次在这空旷的内廷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