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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带仆从,我找人送你回去。”

    太子还是这么爱做表面功夫。李承泽低笑道,“太子有心了,你我二人如今还是避讳些——”

    “二哥。”李承乾打断了他的话。

    “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竟是先从今日的受害者口中说出的。

    李承泽愣一愣,缓缓收回手,用柔如游云的华贵衣料擦干净手上的水渍。

    “我不是你二哥。我也担不起你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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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

    太子殿下倔得很,不仅不改口,泛湿的眼角还添了点红。他说,“二哥,我们不要再争斗了,以后就像儿时那样相处,不行吗。”

    “为什么?”李承泽问完这句,又古怪地勾了勾唇角,自顾自加了个答案上去。

    “你觉得我成了坤泽,不配和你斗了?”

    “二哥,我没……”

    “姑姑必定也对你说过,乾元是树,坤泽是菟丝花,树要给花提供用来倚仗的牢固枝干,对不对?太子,你太过愚笨,所以姑姑没把后半句说给你听。——这菟丝花,是可以通过汲取宿主的汁液来勒死树木的。”

    太子毫无反应,像是没听懂一样。李承泽撇一撇嘴,心想这孩子长大之后越来越无趣了,还是小时候逗弄起来比较好玩。

    “所以呢?”李承乾干巴巴发问。

    “所以你要记住,不需要因为我成了坤泽就对我转变态度,不要小瞧我,同情我,更不要假惺惺地演什么‘英雄救美’,简直愚蠢至极。我的话说完了,太子殿下慢走。”

    李承乾还真就闷不吭声走开了,只是没走出多远,又从雨幕中折了回来。他回来的步伐太急,撑伞的宫人都没有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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