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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迷心窍,本是希望端妃嗅了之后能在御前失仪触怒龙颜,却不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儿臣有罪,愿意受罚。”

    太子跪得纹丝不动,讲话一板一眼,不像是认罪,倒像是背诵先贤事迹。

    殿外雨势转小,淅沥声逐渐稀疏,衬得室内气氛更为凝沉,只能听闻呼吸声交叠。满室天潢贵胄,没一个有好面色。

    良久,庆帝点一点头。

    “李承乾,你真是朕的好儿子。”

    一出闹剧,草草收场。

    太子禁足东宫,没说要禁多久,只说非诏不得外出。李承泽受了惊吓,理应好好抚慰,陛下吩咐侯公公去挑些好的滋补品送到端妃宫中,还加派了一批侍卫过去。

    范闲本想护送李承泽回宫,连人家的衣角都没碰着就被侯公公叫住了,说刚下过雨陛下身子骨发寒,三殿下若是有孝心,就留下来陪着喝一碗热汤。

    李承泽露出个体恤又干瘪的笑,说了句不敢耽误三殿下和陛下父子情深,虚虚抬手行了个礼,转身就走,无牵无挂。

    范闲被他的背影烫得眼热,他叹一口气,走回了内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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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泽来时为了给自己营造一个凄惨气氛特意没有带伞,现在虽是和风细雨,从这里走回他的宫中,估计也会全身湿透。他站在檐下,探出手,一大滴顺着琉璃瓦滑落的积水恰好砸入他掌心里,冰得他猛地瑟缩了一下,若是他长了尾巴,大概早就翘成了硬邦邦山药棍。

    宫人三三两两远远驻足,李承泽知道太子就在他身后望着他,却体贴地佯装不知,给白白遭了这通无妄之灾的太子殿下留足了骂人的时间。

    没等第二滴雨水落下来,太子就局促地开了口。

    “雨天路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