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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地将此物拾起,展开,确实是他早上拿给李承泽的那条,上面还沾了一小块凝结的血。

    他犹疑再三,还是说了实话。

    “确是儿臣之物。”

    “好,你既认了,那事情就好办了。”

    庆帝信步慢踱,走到盛放刀剑的架子旁,拿起一柄短剑,拔出剑鞘确认好了是开了刃的,又将剑插回鞘中,递到了太子面前。李承乾诚惶诚恐地双手接过,心中仍是不明就里。

    “太子。”

    “儿臣在。”

    “你自行了断吧。”

    短剑咣当一声砸到地上,嵌在剑柄上的红宝石磕破了一角,看来即便是敬上到近乎迂腐的太子殿下在生死关头也没法顾及御赐之物了。李承乾以额触地,颤声说道,“陛下,儿臣…儿臣惶恐,儿臣不知自己做了何事触怒了龙颜,但儿臣的忠孝之心天地可鉴,陛下,求陛下明察。”

    “好一个忠孝之心。”庆帝声调平缓,似是在闲话家常。他不看自己伏在地上的儿子,只从青花瓦罐中挑出几枚开了口的杏仁,放到了李承泽泌出细汗的掌心里。

    “陛下……”李承泽脸色苍白,正要谢恩,却被庆帝抬手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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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你刚才对朕说的事情经过,再与太子说一遍。”

    李承泽垂眼向下看,手中捧着的杏仁个个饱满,他虽不通药理,但也知道甜杏仁能润肺,苦杏仁却是有毒的。侯公公将这罐杏仁端上来时,分明是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他不能不多想。

    看来庆帝对他的说法并非全盘相信。若他说的是真的,太子死,若他说的是假的,他死。

    他抬起眼帘,李承乾来得匆忙,没戴金冠,只系了发带,弧度柔软的发顶看起来触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