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不适,不便行卜祝,这次就让祭司替行。

    问卜用的玉枝呈上来了,每个都系着各色流苏,装在白玉瓶里。他换上祭祝的礼服,薄透的纱织外袍下是混着奶与蜜的rou色,他胸口上淡金的莲状身纹在微微发亮,他站在那里,单薄的身影像极了那个以苦行着称的神明。

    他选了一支坠着红的玉枝,而后转身,目光在使团那些人那里轻轻拂过。

    占卜需要提出联结那一方的血。国师解释道。

    祭司莹白的足缓缓提起,款款来到将军面前。

    将军看清了他那双长着竖瞳的翠眼,一丝不可言说的威压感袭来,将军对上他碧湖般的眼,着魔一般地伸出手来。

    然后呢,他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在红色地锦上戴着金铃旋转的白足,那人微微仰身舒展出的细长脖颈,飞扬的流纱绸缎间隐约可见只堪盈盈一握的腰肢,从飘舞的衣袖间露出的线条优美的手臂,还有那因舞蹈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还有他那双眼睛,那因竖瞳而显得妖冶的翠眸,本是无情无欲也几乎平静无光的眼,骤然瞪大,又迅速转为平静。将军不知还有谁看见了祭司那一刻的瑕疵,等一舞演毕,满座哗然,须臾又全场肃静,他们等着中间那位神之使者开口。

    两国缘线明晰,光明无比,可结长久之缘。

    “可结长久之缘。”将军嗤笑一声,吐出一口气,抬手打掉了向他刺来的匕首。又顺势绕到那人前面,掐上他纤细的脖颈。

    “你……这点动作,太慢了。”

    将军松手,站起身来,走向案桌上的那个巨大香炉,揭开盖子,拿起手边盛水的净瓶倒了下去。那股令他不爽的气味压了下去,他莫名觉得一阵舒爽,转身扣住那人要偷袭的手腕,突出的细骨似乎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