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汉恩自浅胡恩深1
头也装了四时的衣服与被子,务求自己的人质生涯过得舒服。 可谁也没告诉他要经历这个啊! 赵熹把手里的木条子一扔,敛袍到乌珠面前去半蹲下,目光担忧:“你……” 可谁知道乌珠被抽了个半死后竟还有蛮力,一把把推开赵熹。 “哎哟!” 赵熹本来就是半蹲着的,下盘不大稳,被他一推一个趔趄,竟然一屁股摔倒在地上,四脚朝天、懵在当场。 宗望哈哈大笑,把他扶起来,拍拍他袍子上的灰:“你看,他就是这样没有良心,不像人!” 赵熹浑浑噩噩的出了营帐,不知道什么时候,乌珠又爬了起来,赤裸的后身如同一个大莲蓬,蜿蜒落下红血。 赵熹感觉自己落入了野蛮人的世界。 倒不是他觉得兄弟阋墙是一件稀罕事,但,这么明目张胆的,他还是头一次直面。譬如谁都知道赵煊和赵焕不对付,可赵煊别说打赵焕了,重话都没说过一句,顶多是眼里没他这个人,至于教训——赵煊曾经很隐晦地说过赵焕起得晚,年轻人不应该,赵焕就不大服气,还回了一句嘴。但是这事儿了了也就了了,捅到持盈面前也是照样五十大板。那时候赵焕还住在东宫旁边,持盈让赵煊去叫他起床,如此叫了半个月,赵焕终于崩溃,投降认输。 可是这个乌珠,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赵熹有直觉。 他不服。他没认错。 赵熹的脑海里晃过乌珠那一张汗涔涔的脸,鹰视之目与发白的嘴唇,赤裸的,血与水一起翻滚的后背,一时之间竟呆立住了,直到康履把他喊住:“大王!” 他这次来金营做人质,除了金国允许的护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