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汉恩自浅胡恩深1
外,贴身的侍从只带了康履一个——三个知道他秘密的人里,余容是女儿家,不方便;至于张去为,他是持盈身边大宦官张见道的养子,平时做事就大胆,康履被他弹压的气也不敢出一声,这种做人质的苦差事自然不可能来。 赵熹恍然回过神,问:“咱们有没有带药来?” 康履没想到进金营还没有一个时辰,赵熹就要药:“大王哪里受伤了?”他脸色发白,金兵现在还在开封,天子脚下,就敢对赵熹这样无礼,来日过了黄河,那岂不是更加凶多吉少? 赵熹随口道:“我没怎么,你拿几瓶治外伤的……”他原本想说送给乌珠,毕竟那木板子挨一下本来就够痛的了,他还和宗望抢来抢去,打到了人家的颈椎骨,也算有一点他的责任吧。至于推他,他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可话说到一半,赵熹才发现他并不知道乌珠的营帐在哪里,如果让康履去问去找,那必然会被宗望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赵熹看见宗望就感觉浑身毛刺刺的,毕竟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他不愿意节外生枝。 正犹豫的时候,乌珠被两个亲兵搀扶着出来了。 他的上身仍然没有穿衣服,想想也是,现在穿衣服,衣料必然会镶嵌进rou里,引起伤口恶化,下身穿着单裤,背上的血要么被布料吸收,要么落入地上的一片残冰中。 康履倒抽一口冷气,显然是觉得很可怖:“诶呦!” 没人理他,士兵们扫掉营帐周围的残雪,乌珠好像当赵熹、康履这两个活人是两根碍眼的木柱子那样,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赵熹喊住了他:“哎!”没有人停住,赵熹往前走了两步:“乌珠郎君!” 乌珠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