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暴(下)
格的共产党人了。” “好吧,好吧,那舍尔廷斯基同志,”伍秀泉又翻了个身子,把一只脚肆无忌惮地搭在了爱人的大腿上,“除此之外,也有一个好消息。” 他捉住年轻人不安分的脚,吻他白净的脚背上纤细的血管和足心的痣:“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呢,同志?” “咳咳——”伍秀泉又开始学格鲁吉亚官僚那种慢吞吞的腔调,“有的,有的!比如,这个不合格的共产党,下个月起就要和您一起去黑海边收麦子去了。” “你说真的?”刘博兼一下直起身来。 “特别真,”年轻人灿烂的笑容又扩大了些,“黑海阿纳帕农场,73号学员皮达可夫,本月二十七号前报到,以后你得天天见他了。” 义务劳动的工作靠近南方的海岸线,是一个四百多俄亩的大型农场。有奶牛厂、小麦田,还有各种大型的农业机械。伍秀泉报道时,麦田正缓慢的褪去青黄色,而到六月初时,麦粒已经陆续挂上饱满的金黄。农场的生产队分给这些打杂的军校学生的任务不算重:离收春小麦的农忙还有些时候,每天早上只是给牛刷刷背、清理畜棚、下午修修农具——对比起步校夏冬季节艰苦的野营拉练和战术演习,他们一天的大多数时候几乎算得上轻松。 1 午后,他正躺在干草垛子上休息,远远地就看见刘博兼过来的身影:一向文质彬彬的书记现在戴着个草帽,皮肤晒得黝黑,他个子高、眉眼又粗,提着饭盒,哼着不知哪里的小调,乍一看与布里昂斯克乡下那些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任何区别。 “舍尔廷斯基同志,”年轻人做了一个故作惊讶的表情,从干草垛子上往下望,“你怎么掉煤堆里了?” 刘博兼摘下草帽,抬头望他。年轻人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