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与自己做
只有显而易见的刺激才叫刺激。 比如血的红色,再比如眼的炙热。 现在有些疲了。 书桌上的信纸不见了,信封也不见了,因为窗玻璃还没安,主人家怕风把它们吹乱。 窗外的乌鸦虎视眈眈,也奇怪,它们看起来想进来,却不敢进来。 犹犹豫豫,像个优柔胆小的姑娘。 岑典张开嘴,对一双双怯生生的黑眼睛吐出舌头叫阵。乌鸦争先恐后地喳喳叫,拍着翅膀却不肯上前。 小丑,岑典舔舔唇角。 木质的书架因为子弹的威力,缺了半块,但还是能放书,于是上面重新摆了几本新书。受损的那些被换掉了,岑典曾在垃圾堆里看见过它们,残缺的书页,有些沾上了油腻的厨余。 别说把书给扔掉,单谈让书籍受损这一项,就足矣让他定罪为爱书的人眼中的罪人。 他看的书很杂,爱情、野心、侵略、艺术,仿佛这些书组在一起,能构成一整个他,他的眼里总是神秘的黑,像是倒进了五颜六色的染料,搅拌搅拌,再一把火烧干净。 那是带着火星的炭黑。 不过他偶尔也会流露出所思所想,似是头狼总是忍不住对着月亮嚎叫。 想到那天晚上,慌乱扯下蓝色的窗帘递给自己,指节泛白,紧攥着仿佛不愿给,于是岑典故意不接,搞得他更加着急。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心怦怦跳,张铭章的声音响起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只在他爹面前像个写承诺书手会抖的懦夫,在别人面前天不怕地不怕。 这扭曲的关系,有些类似她和他。 可他怕叶大霖,她不怕,她对叶大霖了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