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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的胸膛。迪卢克想起来,他有时故意在空情到深处时停下,他也会抱着自己的肩膀,双腿夹紧腰,一边可爱又渴望地呼唤父亲,声音像融化的棉花糖柔软甜蜜,埋进他的脖颈撒娇。

    迪卢克的双手托住空的两侧大腿,将他整个人举起来,迫使他在恋人面前露出满是春潮的脸。这张脸钟离见过很多次,在那午后澄澈的旅馆,早晨干爽的客厅,热气朦胧的浴室,无人的厕所间……在这光线昏暗的房间。空臀部插着根别的男人的深红色阳具。钟离曾天真的以为,那是独属于他的纯洁而美好的宝藏,两人甜美似蜜的秘密,谁知早已有人将他获得。当爱情揭开纯洁面纱,金色小鸟撕开羽翼,显露本来腐烂的皮肤。钟离才发觉,他以为的,所想的,所梦的,都只是一厢情愿。以前是,现在也是。那夜,他抱住的不是温软春梦,而是猎人为了捕获他织造的虚假的梦。

    “空,你看着他,”迪卢克叼住空的耳廓,质问钻进他的耳中,“你真的喜欢他吗?”说话间,他缓缓抽动阳具,柱身反复摩擦湿软的rou壁。空喘息着,侧过头,刻意避开前方钟离如同刻薄尖刺、审视的目光,那紧紧盯住他的暗金眸中,闪烁着微弱的期待的微光,空仍然不敢望去,仿佛只需看上一眼,便会被那失望的黯淡眼睛穿透心脏。谁也没再说话,只有男孩的喘息,与交合处摩擦的水声。钟离闭上眼,又睁开,微光已然熄灭,了然的神情爬上严峻脸庞,他微不可察地轻叹,坐起身,向空靠去,他下意识往后退却,撞进养父怀中。熟悉的热度扑来,将空困在他和迪卢克之间,衣领上淡淡的龙涎香飘入男孩的鼻腔——空曾经说过喜欢这个味道——即便钟离已经近在咫尺,他还是胆怯地逃避,不去看他。